宋婆婆的房子也明显受到了波及,包括林盛雪住过的房间的大部分全都毁掉了,只剩下一个摇摇欲坠的主屋,里面没有半分生息,也不知道里面的人究竟还在不在。
曾经坑害过林盛雪的黑狗半死不活地趴在门口,看见两个人经过有气无力地吠了两声,然后把狗头搁在地上,痛苦地呜咽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照在它的皮毛上,它的身体像是泡沫一样开始化开,很快就变成了一具只残留着一点皮肉的白骨。
林盛雪看了黑狗一眼,没管它,上前敲了敲摇摇欲坠的门。
门里传来一阵衣料摩擦的动静,隔了一会儿,拄着拐杖的老太太过来打开了门。
奄奄一息的黑狗挣扎着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已经化成白骨的狗头在主人洗到发白的裤脚上蹭了蹭,很快就断了气,散落成了一堆真正的白骨。
宋婆婆依旧是原来那幅干瘪萎缩的模样,只是精气神肉眼可见的萎靡了很多。她并没有感觉到脚下的变化,脚步不停地踩过黑狗的白骨,睁着一双泛着死白的眼睛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瘪了瘪漏风的嘴,问:“谁啊?”
林盛雪往前走了一步,问她:“宋婆婆,你还记得我吗?”
听见他的声音,宋婆婆明显愣了一下:“外乡人,你还没死?”
林盛雪并不想关心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心平气和地继续问:“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回来了?”
宋婆婆也不知怎么的,毫无焦距的目光落到了陆见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