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挂了点“彩”。
字面意义上的彩。
唐宁的外套被扯得破破烂烂,许芳庭的袖子上被泼了大片的颜料。陈郢更离谱,额头上用粉色的水彩笔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王”字。
看起来活像是经历了什么恶作剧。
陆见青憋了一会儿笑,咳了一声,小声问道:“你们这是……”
唐宁立刻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嗓子跟蚊子哼哼似的小声提醒:“小点声说话,否则会把外头的东西引过来。”
陆见青把声音压到最低:“外头的东西?”
唐宁满脸一言难尽,小声说起了他们这段时间的遭遇。
陆见青跟着林盛雪离开以后,唐宁在外面守了一会儿。最开始的半个小时,一切都风平浪静。后来,树林里开始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动静,甚至里面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闪而过的,类似于人的影子。
她怀疑是自己眼花,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又看见了第二道影子。
然后是第三道、第四道……
影子出现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距离帐篷的方向也越来越近。
这种正在逐步靠近帐篷的东西远比不痛不痒地折腾出来一些动静要危险得多。
鉴于陆见青临走前特意提醒她要多注意一下树林,她没敢马虎,打算先回帐篷里把领外两个人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