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看见,面前上一秒还在笑的玩家突然落下了眼泪。
这个外来者怕不是疯了。
二丫挣扎着从笼子里跳出来,一溜烟地跑走了,不知道躲去了什么地方。
钱富贵背着手站在街边,高高兴兴地看着满街疯跑的玩家们,与有荣焉地自吹自擂:“哎呀,我就说我的眼光从来没错过,朔月那帮子人,一看就是能干大事的。”
身旁的助理脑子还有些发麻,听见老板的话才渐渐有些反应了过来:“游戏,要关闭了……”
钱富贵大手一挥:“叫人过来,开会!”
助理挠了挠头,十分不解:“不是要关闭服务器吗……”
都这会儿了还开什么会。
钱富贵乐呵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见牙不见眼:“散伙会,顺便谈谈现实世界愿不愿意来我们公司续个合同的问题,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愿意入职我们公司的都给待遇从优!”
祝娆站在游戏大厅的屋顶上,表情漠然地看着玩家们的狂欢。
她站在哪里看了很久,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有些遗憾。
她既不会因为游戏即将关闭产生什么情绪波动,也无法跟人群的热闹感同身受。
即将关闭的游戏也不再需要被筛选出来的执行者,她已经失去了她的定位和她的价值,像是一段无用的,被遗弃的程序。
虽然这些无意义的情绪理论上已经剥离出了她的躯体。
祝娆取出了那副血塔罗。
失去作用的道具已经完成变成了一副普通的纸牌,轻轻一用力就被扯成了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