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种在小园中,希望花开早,一日看三回,看得花时过,兰花却依然,苞也无一个……
这事尘埃落定后不久,一天下了班,他拎着晚餐去找她,才进门,便不住地直打喷嚏。
「欸,你来啦。」她探了探头,又将脑袋缩回落地窗后。
「你在忙什么?」将晚餐放在桌上,举步上前——
「这个,登登——」献宝地举高双手,换来男友的喷嚏三连发。「你感冒啰?」
「不是——哈啾——」邵云开连忙倒退数步,揉揉发红的鼻头,盯视她手中毛绒绒的小生物,「我对绒毛过敏。」
举凡狗毛、猫毛、羊毛,当然——还有兔毛。
「咦?」这事她不知道,他又没说。
他看着她,她一脸心虚地看回来……
嗯,瞧这表情,他大概猜到,这位小娇客不是暂住性质了。
「哪来的?」
「就……附近邻居养的?」很犯小人地摘咕:「最近刚交了男朋友,她男朋友不喜欢小动物,她就想把兔兔送走,见色忘义!动物也是家人耶,怎么可以说不要就不要,这种行为超不可取的!」
「……」是,我接收到了。
邵云开很识相地才牢嘴巴,不去当那个「不可取」的人。
「云开……」每当她干亏心事,理不直气不壮的时候,就会用这种口气跟表情喊他,把声线压扁扁,撒娇装无辜。「开开……」
他直接把叹息吞回肚里。「看我干么?要养的是你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