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地摆了摆手,等林妲上楼之后,回头就对上了一张满满委屈的英俊阳刚脸庞。

「为什么她有房间住?」周颂深邃好看的黑眸盛满哀怨,「我还是病人,我就得住帐篷?」

「那帐篷不是你自己搬来的吗?」她挑眉。

「小鸣,你都原谅她了,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他咕哝。

眼前威猛魁梧的大男人活似二货哈士奇附身,蠢萌得令她不忍卒睹。

「我没原谅她。」不知不觉间,鹿鸣的语气已经软化一些些,但态度依然坚定。「至于你,也没什么好原谅不原谅的,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各自放生,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很好。」

「不好,没有你的生活,一点也不好,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就这么决定了。」他不管了,就是死皮赖,死缠烂打也要巴着她大腿不放,什么男性尊严,能吃吗?能卖钱吗?能有暖暖软软的女朋友抱吗?

「你——」她一时气结。

周颂是狠下心的不要脸来了。

他那么大只,鹿鸣推也推不开,打也打不走,最后只能气喘吁吁怒目而视自暴自弃地由着他在民宿一楼客厅驻扎了下来。

说驻扎还真是字面上的意思,因为他大爷就大摇大摆地把外面的顶级帐篷搬进客厅,甚至还塞不太下,直到挪开了一个柜子才勉强摆得平。

鹿鸣气到宣称要一晚收他五千块房价,不对,是客厅价,没想到他闻言两眼发光,喜孜孜地当场刷刷刷就签了张两百万的现金即期支票塞给她。

「先付一年的房租,多的是小费,」他眉开眼笑得跟头狼外婆没两样。「你的三餐我也全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