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惟也走过去,俯身辨别,确认自己没有错认后,梁惟也弯了弯腰,轻轻拂掉她满头满发间的花叶,问:“你怎么坐在这儿?”
对方没有反应。
梁惟也出手晃了晃她胳膊。
坐在地上的人慢慢抬起头,一脸茫然看着他。
“你不会在这里坐了一夜?”
梁惟也着实被她满面憔悴惊到。
环卫工人们提着扫帚从道路那头扫了过来,梁惟也企图拉起她,时暮瓷坐了太久,双腿麻木,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梁惟也眼疾手快扶住她,看她失魂落魄,站都站不住,梁惟也二话没说,把她打横抱起,阔步走到他车边后放下,时暮瓷四肢恢复知觉,“梁先生?”
树上的大妈往下看,似在议论他们。
梁惟也压低声音,对她说,“是我。”
时暮瓷抬头,两人对视片刻。
看她情况实在糟糕,“先上车。”
早上还是挺凉的,暮瓷打了个颤,往后排走去。
“我不是司机,坐前面。”梁惟也替她打开副驾的门,拉着她胳膊,将她塞进去。
树上的两个大妈还在指指点点,梁惟也关上副驾的门,绕过去时,忍不住抬头解释:“她是我朋友,还有,市政绿化的槐树禁止市民攀爬采摘,上面有农药,你们小心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