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变故是楚遇贤去世了,楚辛寿病危,楚家乱七八糟,周玉荷撑着风雨飘摇的楚氏,似乎没人记得楚究。
楚究手术做完回到学校,放学依然没人接,他父亲于心不忍,就把他接到了家里,两人就这么一起长大了。
儿时大家约着骑车出去玩,楚究自行车后座那个人永远是他。
后来会开车了,楚究也的车也会载其他人,但副驾驶的位置永远是他的。
楚究16岁出国,到26岁回国,这十年间,每次回国,楚究都是先来他家看望他的父母再回家。
别人笑话他俩是一对,他红着脸否认的时候,楚究没有否认,但也不说话。
楚究回国那年,他要出国深造,楚究沉默了半晌之后淡然问他:“能不走吗?”
他摇了摇头。
楚究点了下头,只说了一个字,“好。”
临走前一晚,他约楚究到家里,他洗好澡,穿着真丝睡衣拥抱楚究的时候,楚究把他推开了,“星河,不要这样。”
他说:“对不起,我又食言了,我欠你的。”
他食言两次,一次是16岁的时候,他答应楚究一起出国,但他退缩了,16岁还是依赖父母的年纪,他没有勇气去面对外面世界的大风大浪。
而26岁,他答应过楚究会留下来,但26岁是风华正茂追逐梦想的年纪,他在国内虽然小有名气,但他不想困在这里,他需要更大的舞台。
那晚楚究摇了摇头,把外套给他披上,“你不欠我什么,出国后好好照顾自己。”
左星河自取其辱后提了个要求挽尊:“以后只要有我的演奏会,你能送我一束玫瑰花吗?”
楚究点了下头就走了,隔日楚究没去机场送他,但每次他的演奏会,无论大小,甚至是去福利机构文艺汇演,他都会收到一束没有署名的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