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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得并不舒服,齐显不熟悉这感觉,别扭又束缚,更别说居意游拿出实验室夹玻片的认真劲儿对待那里,视线那么直白,怎么能好意思。

不好意思,所以眼神越来越不清白。

居意游成功戴上,仰头要展示,就看到湿漉漉的眼睛。他略微出神:“你像在色诱我。”

这词一出,齐显的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张张嘴辩解不出半个字,他也不能说自己完全没这意思。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事情发展也理所当然。

比如居意游坐上、双手和齐显双手交握,比如齐显意识蒸腾仍挣出手从床头柜拿出那瓶被店员塞来的润滑,比如修长纤弱的手指的试探,比如齐显反反复复询问的“你怎么样”“我还行吗”“这样可以吗”,都理所当然。

但居意游不这么认为,他十指相扣时趴下狠狠在齐显锁骨处咬出牙印,看见瓶子非调侃几句原来你想得这么迫切,手指隐没、他握着齐显手腕故意夸赞是双漂亮的手,面对询问一阵烦躁、低头啃咬着堵住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齐显躲避着试图开口:“你、唔。”

居意游教训道:“不许说,你又没在做服务业。搞得像在吃自助餐,还得写大众点评的那种。”

齐显思索了一下现在的姿势,似乎大差不差。

居意游看出他在想什么,气得不行,下坐时刻意偏了方向,抓着齐显头发的手指被刺激得收紧。

“痛…”

居意游紧张:“哪里?”

“头皮痛,下面也痛。”

蛮离奇的,从开始到现在,齐显脑袋撞到床头痛、下面被握得稍紧些痛、抓头发痛,居然连坐上去都要喊痛。

有没有考虑过到底谁是该痛的那一个。

别太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