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抑有时候会吃,有时候不会。
简抑不吃,俞扬只能自己忍痛吃下,一两块肉下去觉得自己要被撑死。
那段时间简抑减肥,俞扬忍耐着没敢多问,结果不问还好,简抑直接将筷子伸进他盘子里,挑走了剩下的肉。
俞扬有点雀跃,但面上不好表现,只得埋下了脑袋,简抑也埋头不看他。
他们吃饭,面对面坐着,简抑从不看他。
哪怕到了很多年后,也是如此。
俞扬勉勉强强吃完小份的猪脚饭,也算勉勉强强吃了一顿午饭。
按原价结了帐,俞扬带走了他捡到的木棉花。
外面终于下起了雨,他几步小跑钻进了车里。
余光往后瞥,发现了简抑落在后排作为的黑色折叠伞。
如果到公司雨还在下,这伞估计用得上。
但俞扬还是给简抑发了信息,说你落了你的伞在我车上,到时候来公司取,我就不送过来了。
简抑没回复,估计在睡觉。
他这生物钟,日夜颠倒的。
俞扬真心实意地担忧简抑会猝死,这样的新闻并不少见。
猝死了他又得参加一场葬礼,还得顶着简抑生前最好朋友的名头,把一出友情的假戏彻底盖棺定论。
那得多悲哀啊。
把伞放到公司大厅的架子上,俞扬打算去自己办公室的休息间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