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呼,”俞扬打了个哈欠,“抱歉,你吹完了吗?”
“我现在相信你确实不通音律了。”简抑冷淡地回答。
俞扬也不恼,只是眯眼笑:“你精通就行。”
他似乎转身又要睡着,简抑叫住他,问他那架子上的紫花是什么花。
“藤萝啊。”俞扬嘟嘟囔囔地答,“我出生那会儿,我爹种在这儿的。”
“有什么寓意吗?”简抑多问了一句。
“没什么寓意。”俞扬彻底合上眼,摇椅吱吱嘎嘎,“就是好看。”
这话听起来,是这狐狸的风格。
俞扬对一切与礼乐有关的事物都不太感兴趣,甚至包括游戏性很强的下棋。
所以他跟精通这一切的简抑没什么共同语言。
奈何为防止简抑搞小动作,就算再没有共同语言,俞扬还是会时刻守着他,包括晚上睡觉。
睡一间房,一张床。
只是不盖一张被。
可算给他留了点儿不大的私人空间。
“你眼睛的颜色,其实和濯不一样吧。”睡觉之前,俞扬似不经意地没话找话。
在简抑看来,他又是在套话。
“放心,我不会让其他人发现不一样的。”简抑说。
“哦。”俞扬笑了,“影替的自我修养。”
简抑确定这是嘲笑,他也不介意,拉了拉自己这边的被子,背过身去睡着了。
某种意义上,他们相处得很和谐,从来都不冷不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