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临捏了捏鼻梁,道:“多谢你跑这一趟,杯子还我吧。”
姜一源道:“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想不想兜风?”
月色下,纯黑色的杜卡迪机车傲然地矗立在原地,流线漂亮,像中世纪的战马。
沈书临反问:“兜风?”
“很爽的。”姜一源利落地跨坐上机车,拍了拍后座的位置,“来。”
他穿着黑色皮夹克,军绿色工装裤,长腿够到地。头发用发胶抓过,整一个帅气的小年轻。
沈书临觉得自己疯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坐在小年轻的机车后座兜风。
杜卡迪马力十足,在凌晨空旷的街道上疾驰而过,整条街都是引擎的轰鸣声。
“慢点。”沈书临没忍住,握住姜一源的肩膀,又说,“小心行人。”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姜一源没听清,喊道:“你说什么!”
沈书临刚想提高声音重复,抬头却见大街一眼望到头,一个人也没有,便把话咽了回去。
八十迈。
九十迈。
耳边除了呼啸的风声,什么也听不见。
冲入夜色中。
渐渐的,机车减速,停在一家夜宵店前。
老板很热情地迎上来,给两人倒了茶水。
“请你吃馄饨,不要和我生气了好不好?”姜一源趴在桌上,盯着对面的人。
他心里清楚得很,那天送画,对方只原谅了他一半,还有一半没原谅,所以没来看球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