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源没说话,从裤兜里掏出身份证,递到对方眼前。
沈书临疑惑地盯着他。
“哥,你看清楚,我已经满二十二岁了。”姜一源加重声音强调,“二十二岁,是我国男人法定结婚年龄。也就是说,我们现在连结婚都可以,睡觉算什么?”
“当然……”姜一源放软了声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表白了一次,“我想和你睡觉,因为我喜欢你啊,哥。”
他挪过去,站在椅背后面,弯腰抱住沈书临的肩颈,亲了亲那刚长出来的青色胡茬,低声道:“哥,别拒绝我,我也是有自尊心的。”
他继续往下,吻上那微微颤动的喉结,深深吮吸。
沈书临攥住他的手腕,吻上了那双痛苦又期待的眼睛。
床单和被套是深沉的暗红色,像凋谢的红色玫瑰。
……
……
一缕淡黄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落在插着玫瑰的花瓶上。
姜一源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片刻,拿起打火机,啪地一声按响,为旁边的人点烟。
烟雾沉入肺腑,又缓缓吐出,涤尽了一整夜的疯狂。一根烟顿时烧了一大截。沈书临睁开眼睛,果然看见年轻人正期待地望着他。
他笑了:“抽烟不好,别学。”
“就这一根。”姜一源说。
沈书临看了他一眼,懒懒地问:“会吗?”
“你抽过的,我就会。”
沈书临笑了笑,把只剩一半的烟递过去。姜一源接过吸了一口,竟还像模像样地吐出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