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滚滚黑烟从厨房冒出,姜一源被赶出了厨房。
中午照例是小鸡炖蘑菇,不过因为火大了,鸡肉有点?焦。
老吴头没好气地说:“你要是不烧火,我?这道菜能打九分,你一烧,味道只剩四分了。”
姜一源心不在焉地道歉,但他其实?没吃出区别,只感觉苦。每夹菜一次,都想起三月,他和沈书?临坐在这狭窄的桌子旁,腿挨在一起,膝盖摩擦。他给沈书?临夹了一块鸡腿肉,肉质紧实?,鲜香无比,沈书?临也回敬了他一块。
他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老吴头说:“难吃也得吃,你自己烧的火,我?还没怪你呢!”
姜一源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离,转移了话题:“过年?就你一个人在这?你家人呢?”
老吴头的神色淡了下去:“在国外,工作忙。”他不愿多说。
姜一源不再说话,闷声吃着饭。吃完饭后,老吴头开始赶人:“好了,你赶紧下山去。冬天黑得早,下午就不好走了。”
姜一源说:“我?付两倍租金。”
老吴头嗤之以鼻,指了指外面。意思很明确:老爷子我?有茶树,富得流油。
姜一源又说:“我?能帮你喂鸡,帮你看?家,也能学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