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天天抑郁,垮起个脸装深沉,现在心情好了,就开始摆烂偷懒了是?不是??”老吴头边打边骂,“你心情不好,遭罪的是?我,你心情好,遭罪的还?是?我,我没?你这样的徒弟!”
姜一源嘴里和?他扯皮,实则没?怎么躲,老吴头手里的扫帚基本?上都?抽在了他身?上。他心里知道?,老吴头一半是?舍不得他走,一半是?怨他要?走,便结结实实地挨了许多下。
老吴头跑得累了,把扫帚往地上一扔,冷哼道?:“见色忘义,见色忘师!”
姜一源嘿嘿笑着,凑上去道?:“师父,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每年春天和?秋天都?回来帮你做茶,保证每年过年都?来看你。说?话算话!要?是?有哪一年没?来,天打雷劈!”
“天爷才不稀罕管你。”老吴头嗤笑。但他听出了姜一源的诚心,脸色缓和?了一些。
姜一源又再三保证,老吴头便叹了口气,往房里去了。
半个月后,姜一源坐上了回a市的飞机。
晚上,他带着吉他、红酒、玫瑰,还?有两个新的小灯泡,来到?了沈书临家里的庭院。
五月,院里的迎春开得正盛,大簇大簇地垂落下来,挂在玉白的栅栏上,如鲜艳的瀑布。
姜一源给两盏灯笼换了新的灯泡,一盏放在大门右侧的地面上,一盏放在台阶上。他在台阶上坐下,调试好琴弦,静静地等待着。
夜幕深黑,上弦月安静地躺在天边。夜来香的甜蜜香味中,一辆车缓缓驶入庭院,停在角落,沈书临从车上走下来。
姜一源坐在台阶上,抬头看他:“哥,给你唱一首歌好不好?”
他抱着吉他,手指拨动琴弦,抒情的旋律从指尖溢出,他轻轻哼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