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姜一源几乎不睡觉,日日夜夜都在做茶。他虽然盼着早点回去a市,但?做茶时一点也不急,像过去一样耐心扎实。茶是真心,是匠心,是落叶的根,他永远不会玷污茶叶。
在山里?住的最后一晚,姜一源披着月色和鸟鸣,跑下山,坐在林间的木头桩上,给沈书临打了电话,告诉他明天傍晚到家。
沈书临应下,又?道:“那晚上一起吃饭吧,就在松涛园,我?让司机去机场接你,然后直接送你过去。”
姜一源听到松涛园便?兴奋了。对方后面还说了几句话,他完全没听见,只嘿嘿笑着道:“哥,你还记得?松涛园啊?咱们第二次偶遇就在顶层包厢,记得?不?我?爸中途去接电话,我?第一次给你点了烟,还记不记得?啊?”
沈书临笑了下,道:“我?倒是记得?,你开红酒挺娴熟。”
“那可不。”姜一源得?意道,“明天回去,晚上咱俩小喝两杯。”
第二天,姜一源下了飞机,司机已经?在出口等?候。
到了松涛园顶层,透过虚掩着的包厢门,姜一源眼尖地看?到,角落的衣帽架上挂着熟悉的西装。
二十多天的分别让他激动难抑,加快脚步走过去,边推门边道:“哎哟,哥啊,大宝贝儿,想死我?了,先抱一下,亲一……”
他猛地打住,见鬼似的睁大眼睛,惊愕地瞪着面前的人。
姜猛龙和他一样见鬼,眼睛瞪得?像铜铃,不认识似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