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么帮你呢?”程廿也有深深的无力感,他蹲下来,握住宋知习冰冷的手,注视一双明亮的双眸,语气温和道:“他们有权有势,如果你坚持控诉他们,结果也是和多年前一样。”
“有权势就能随意夺走我家人的生命吗?我不能接受……”
程廿想了想,“除非你能找到当年那段消失的监控,可我猜,你没有。”
宋知习沉默地将头垂得更低。
“你接近赵极棋后,打算怎么做呢?是想旁敲侧击引他说出当年真相?还是想盗窃赵氏商业秘密以作威胁?或者,我现在能想到的更疯狂更极端的事,你是打算那样吗?”
宋知习道:“这个您就别管了,我只想求您帮我在赵氏集团说句话,让我在里头兼职,后面的我自有打算,我就不再麻烦您了”
程廿哪里是因为怕麻烦才不插手的,他大声说:“别犯傻!你还有大好前途,放下过去,重新生活。如果有可能,在正义与法律之内解决问题。目前我想到的,是慢慢收集证据,再通过社会舆论公布,引起大众的关注……”
宋知习猛地抬起头:“没有!”
程廿愣住了。他看到他的学生正泪流满面,惨白的脸上,眼球通红拉满血丝。
“没有那种东西!”他大吼,“这个世上从来什么正义和法律,如果有,也不属于我,我从来没见过那种东西,舆论也只会让我爸爸妈妈和妹妹在死了之后再被人骂活该,说他们是乡下来的乡巴佬,连过马路都不会!”
在这样的质问下,程廿也感到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