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转了转眼眸,看着落地窗外一览无余的城市建筑,楼下车水马龙,如棋盘上一颗颗小子:“这些年来,你看到我为了家族争斗付出了什么,又牺牲了什么,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些呢?”
“你不需要我的体谅,你也不需要我。”程廿捏着那个削好的梨,好像握着快烫手山芋,“既然你把股权、生意,联姻看得那么重,何必让我成为你的绊脚石?放我走吧,趁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赵煊盯着程廿一截露出的纤长脖颈,以及信息素贴纸下微小的隆起:“你说你厌恶我们之间的不平等,现在,我不再是赵氏的总裁,失去了我爷爷的欢心,很可能会失去继承权,我没有那么高高在上了,而你还有学识和远大的前途,你觉得是不是可以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地位关系?”
哪里就平等了,从小区到医院的这一路,优渥的环境,奢华的病房,多位专人服务,程廿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赵煊的高高在上,他坐在病床上的姿态犹如一头优雅高贵的雄狮。对赵煊来说,不占据最高的位置对他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就是天大的落差了,赵煊根本不知道身为身为普通oga的辛苦。
“我们已经断了。”
赵煊神色僵了僵,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是因为屈秦风吗?据我所知,你们并没有在一起。还有赵极琪,他不是认真的,我知道你也看不上他。”
“跟他们都没关系,是我自己想离开。离开之前,我要你告诉我,你和你爷爷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回来不好吗?我可以养着你,让你不用上班就衣食无忧,我会给你比现在住的那套房子贵好几倍的住宅,让你有个保障。我会给你请保姆和厨师,让你可以舒适地生活,我会支持你的事业,你不是很想评上副教授吗?我可以让你在今年内实现。忘了我要结婚的事,忘了赵家给你的不愉快,你会得到更多。”
一直以来,程廿都刻意让赵煊不插手自己的事业,他希望在职场上以真实实力来论成败。他追求一生的东西,可能赵煊一句话就给了他。可没有学术成果就得到了职称和地位,同事和学术界的人会怎么鄙夷他,背后说他闲话?一个靠给alpha当情人得到职称的oga,这个标签会贴在他身上一辈子,他就永远也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