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廿莫名其妙看着晋清予，然后看他在床边蹲下，握起他的手，十指交叉，用狗狗似的可怜又憧憬的目光，咬着嘴唇，小声道：“小廿同学，你答应了今天要补偿我的。”

晋清予释放出甘甜的坚果味alpha信息素，程廿心脏开启一阵狂跳。

他们是正经情侣，别说是在民风开放的国，就算在国内，做亲密的事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他也知道晋清予是期待着的，又两次次给予过他暗示，他却一味躲避。之后晋清予学乖了，以为自己排斥，或者是还没准备好，没有再提，他们心照不宣地做了一个多月的室友。

程廿心知肚明，不是正常的情侣生活状态。只不过他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他需要准备，等到他准备好之后，他会给晋清予最好的体验，只要再等等，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同居生活中，晋清予会在他洗完头发耐心帮他吹干，下雪天会在教学楼门口等待他一个小时下班回家，会在某个平淡的早餐，告诉他“刷牙后马上吃蛋糕会有樟脑的味道”这样有趣又无聊的发现。毫无疑问晋清予是最称职的男友，极尽所能给他快乐，表现得热情又克制，殷勤的同时又给予他足够的空间和自由，他怎么能辜负人家的一片真心。

可是脑海中中总有一个尖锐的警报，耳边蓦地响起樱泉的话：“你对他只有感激和愧疚，而没有爱。”

自己是爱着他的，对吧？不然怎么会答应他的求爱，还搬到了一起居住。

过往的一切，早已烟消云散。即便赵家的威胁仍然存在，他的生活还要继续，他早已获得了自由，即便这自由是短暂的，而赵煊更不能成为他故步自封的绊脚石。

程廿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中，眼神空洞，他楞得太久了，晋清予等不及，捏住了他的手腕，楚楚可怜的眼神，软刀子似的割这他的心脏，让程廿错觉若自己说一个“不”字，这个大男人下一秒眼泪珠子就会成串儿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