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廿惊呼一声,站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程老师,你是文化人,知道‘好歹’两个字怎么写。”男人言语森寒,暗示程廿的回答不合心意。
程廿的心脏突突跳着,盯着那把泛着白光的尖刀。
他惊恐地失语,又唯恐男人恼怒,颤声道:“我的确……不知道他在哪里。”
男人听后,阴鸷地扯了扯唇角,骨节清晰的手在茶几上点了点。
边上站立的壮汉得到暗示,应声而动,挥舞着手上的棍棒,一棍子打在程廿的膝弯里。
程廿闷哼一声,扑倒跪地。
他捂着痛到失去知觉的双腿,抬头望向沙发,那里坐着的像是个罗刹恶鬼。刺骨的寒意攀上脊背。
赵煊给发的信息里曾说过,会给他想要的自由,所以撤了赵家十年如一日跟踪的保镖,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后悔。他真切体会到了贺罹的恐怖,从前以为碰到赵家人,算是秀才遇上兵,跟那家人比起来,贺罹就属于土匪,是赤裸裸的恐怖分子。
程廿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期望自己还在赵家的保护圈内,说不定这会儿张峰齐会带着一伙人冲进来挡在他身前。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贺罹瞅他弱不禁风的模样,兴奋地舔舔嘴角:“跟你客气几句。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啊?”
打人的壮汉把他拎起来,鄙夷地笑了笑。粗壮的手伸向他大腿一侧,程廿寒毛倒竖,往后挣扎,那人把他大力摁住,摁得骨头发疼。不过只是去他兜里掏了两下,最后从他外套口袋里翻出他的手机,递给沙发上的男人,然后回来把程廿按回凳子里。
“密码。”贺罹接过手机,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