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程廿还想详细问问,但是观察到那个盯梢的打手明显不耐烦的神色,识趣闭上了嘴。
车辆猛地急刹车,车内的人都因为惯性往前扑了一下,赵迅的伤口磕到了车坐椅边缘,伤口又往外冒血。程廿吓得魂不附体。
“不碍事。”赵迅毫无痛苦的表示。
急刹车是因为前方带路的越野车辆停了下来。紧接着,那辆车上发出男人暴喝,女人的嘶吼,拳脚到肉的动静,带着恶意的诅咒和谩骂。程廿听着尖锐的争吵和痛呼,心脏也跟着剧烈颤抖。
很快,前面那辆车车门打开,贺罹下车,怀中还抱着一个不断挣扎的人形,往后面这辆车移动。
他不能再让宋知习跟那个女人呆在一辆车上,那个女人迟早会把所有人逼疯。
贺罹让第二排的同伴去第一辆车里,拉扯着宋知习换了一辆车。比起卡翠娜的疯狂,程廿则顺从得好像车上没他这个人一般。
两车继续上路。
宋知习的身孕已有七个多月,但他挣扎起来完全顾忌不上腹中的胎儿,上车之后,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后排的程廿,只是顾疯狂地试图挣开男人的胸膛,男人顺势将他制得更牢固。他往对方的手腕上狠狠咬去,贺罹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手腕上一圈血液流淌下来。宋知习整个人彻底失去理智,暴躁的情绪在弱小的身体里汹涌流窜,他好像一个持续发病了很久的疯子。
好在他已经耗尽了力气,在男人的软语哄声中,渐渐脱力,又因多日无休无眠,昏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后。
窗外天色漆黑,宋知习被什么惊醒过来,第一眼见到头顶男人关切的目光,宛如见到一只厉鬼,下意识动作,狠狠抽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