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将目光落在蒜头身上。
蒜头一语不发,低着头,双手捂着侧腹的伤口,深一脚浅一脚,走向通道某个角落。
那里倒着一具女人的尸体。
阿琴。
贺罹的脸霎时变得难看至极,表情微微扭曲。狠厉的声音响起:“你敢骗我!”
他掏出了枪,指向他唯一的手下。
本该是忠诚不二,一辈子为他出生入死的手下。
蒜头继续向前走,在女人的尸体边停下了。仰头捂住自己的脸,身体微微抽搐,竟开始哈哈大笑,笑声诡异苍凉。
他的声带损伤得很厉害,连同肺腑里的内伤,让这笑声呵斥呵斥的,沙哑低沉,令人毛骨悚然。
赵煊有种不好的预感,身体紧绷,开始警戒,将程廿往后拉了一下,挡在自己身后。
笑声稀稀拉拉,蒜头转身,目露仇恨地盯着他誓死效忠的男人,以及他怀里昏睡的oga,低声阴恻恻道:“我们明明能逃走的,明明有那么多条路,明明放下那个oga,所有人都能活,可你呢!你怎么就偏偏让她死了?!”
贺罹抿唇不语,两道冰冷的视线落在手下身上,心里有些烦躁。是的,手下的叛变仅仅只是让他烦躁而已,更何况蒜头早已油井灯枯,没了利用价值,他闭了一下眼睛,举着的手一动,毫不犹豫扣下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