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澜不可自拔地爱着他的这一点。钱程的热情像是不可控的核聚变,怎样都燃烧不完。
他从一个准大学生到开始接手成飞投资,再到做到与亭澜同台领奖。尽管阅历和经历与亭澜都有很大差距,但这颗投资界的新星,正在聚焦所有投资人的目光焦点。
亭澜觉得,钱程就是个不能被定义的坐标,在事业和生活上划出一条条完美的方程曲线。
亭澜突然想起那句极限运动圈内常说的话:我们无法控制生命的长度,但我们可以拓展生命的宽度。
这句话在钱程身上,可谓诠释的淋漓尽致。
真好,这样一个人,是他的小程。
“哗啦”一声,钱程破水而出,双手攀在船沿大口喘着气。
亭澜伸出手将他润湿的额发往后拂了拂,问道:“这次是多少米?”
钱程将嘴里咸涩的海水吐干净,看了看手上的水压表,摇了摇头道:“三十三米。”
他叹了口气,拉住亭澜的手在脸边蹭了蹭,撒娇道:“肯定是因为亭叔叔不下来陪着我潜,你看我一次比一次差。”
亭澜笑着拍他的脸,笑道:“又瞎说,分明你自己心里慌,怎么又赖到我头上。”
钱程“哼”了一声,气鼓鼓道:“我不管,咱们是出来度蜜月的,你还不陪我潜水。那一会儿晚饭你请。”
亭澜笑道:“行,想吃什么?”
钱程坏笑着用手撑在船沿,直起身子凑到坐在台阶上的亭澜耳边,道:“澳龙帝王蟹,什么最贵吃什么。”
亭澜瞥了他一眼,突然道:“你觉得这些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