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澜手圈的那么紧,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钱程整个人都僵住了,怀里的人将脸埋在自己的肩膀,几乎是一瞬,他肩膀的肌肤就感受到从亭澜脸上滴落的滚烫。
钱程当场就愣了。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心你!”
亭澜哭了。
为他哭的。
哭的那么大声。
他的眼泪决堤一般落下,滚烫又湿润,一滴滴砸在钱程的心口上,砸的他心脏都要软成一滩水。
亭澜死死抱着钱程的背,他早已没有心情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眼泪鼻涕稀里糊涂就往钱程肩膀上面糊。
不因为别的,因为亭澜到现在都在后怕。
当他被牵引绳拽着往下落,当他的手再也没有劲攀着电梯的地板,当他只来得及看到钱程的背影,就被电梯给遮住……
那股子后怕像是一层逃不掉的梦魇,一下子将亭澜吞噬。
他在休息室里如坐针毡,整个人几乎被心里不断冒出来的可怕想法和猜测压的喘不过气。
他一直在窒息,直到现在,才能趴在钱程的肩膀上大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