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回答“没有为什么”,堵得她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如同被人堵死在了能看到细微光亮的洞口,看着层层叠叠的岩面封住了出口。
搭在纸上的笔尖一顿,有力的笔锋辗转落停。
齐白晏沉默了一瞬,低垂着眼道。
“做他自己的就可以了。”
他不适合考虑那么多,也不适合在常常不知道为什么愣神脸红的小脑瓜子里装太多事,被弹脑袋的时候还气鼓鼓地捂着脑壳,像只小奶狗。
齐白晏第一次透过后视镜打量那张脸时,看着毛茸茸的发丝在脑袋顶上晃来晃去,元璀腮帮子鼓鼓的低头吃着橙子,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指节无意识地蜷了蜷,莫名的地从指尖处泛起轻微的麻痒。
他从小就比较冷感,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去触碰一些东西,但看到元璀时,总有层层叠叠的痒意悄然漫上来,如同细密缠绕的藤蔓,挠动着心口的某一处。
说不清,看不明白。
但不难受。
元璀好像整个人都是软乎乎的,发丝很软,脸很软,眼睛圆溜溜的,身体削瘦又不算太高。
皮肤白白的,脚踝细瘦得一只手就可以圈住,自己的裤子穿在他身上需要挽三折,腰身韧长而细,好像伸手就可以轻轻掐住,多余的布料得用别针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