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个惊才绝艳,傲视群仙的谢枕流,饶是他自己也无能为力去争抢,去撼动其在姜婵心中地位的分毫。
僻静无人的房间内,徒留谢怀一人状若疯魔,又哭又笑。
他死死攥着胸前的衣襟,用力到恨不得将自己的那颗心剖出来。
好叫它别再发疼。
别再这么无休止地折磨自己。
眼下谢怀终于真真切切地感知到。
他后悔了。
与之相对的,更是对曾经那个狂傲自负的自己,浓烈的妒忌。
闻涿进来的时候,谢怀已经重又冷静了下来。
神情不再扭曲,只衣襟与发丝的凌乱彰显着方才那一场癫狂。
“你醒了啊……”
闻涿的声音怪怪的,有些闷,又有些别扭。
谢怀的声音也不逞多让,沙哑的要命。
他应了一声,问道:“阿婵呢。”
许久听不得回答,谢怀抬头去望,望见了闻涿一双强忍眼泪的双眼。
他瞬间心乱如麻,挣扎地起身下床,身体的虚弱让他差点狼狈地摔下,幸而闻涿手快扶了他一把。
谢怀紧握闻涿胳膊,厉声道:“阿婵呢?!”
“她,她,”闻涿突然泣不成声,“都怪那劳什子剑尊,劝姜婵吸了你体内的秾华道心,如今高热不止,昏睡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谢怀怔怔,好似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