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渺手不离酒,自从姜婵长大之后,每日都将自己灌的宿醉,那时她每每接近他,闻到的都是浓烈的酒香。
如今师父戒了酒,透露出了他自身的味道。
就像是雨后的草木,清新澄澈的气息。
“阿婵?”
“唔?”姜婵强撑精神,揉着眼睛应答。
周自渺爱怜地摸摸她的额发:“你玉鸿前辈在你后院挖了个池子,你进去泡一泡,对你身体好。”
姜婵应了,等到他们二人退出房间,她坐起身前去后院。
千鹤岛中,姜婵便是最为珍贵的,莫说是屋内铺设的绒皮垫毯,便是光着脚也并未觉得寒冷。
姜婵的后院本是一座景观,草木环绕着假山,可供她在闲暇之时放松观赏,然后如今草木皆去,徒留四面假山,将中间缭绕着雾气的池水包围。
这池水许就是玉鸿口中的枕玉台,池水四周是冰冷彻骨的玉石铺就,延伸到姜婵的脚下,分明是冰冷至极的,但姜婵赤脚踏上去,并未觉得寒凉,反倒触体升温,温度倏地拔高,反温暖着她。
一步一暖,姜婵就这样踏到池水中央。
只一触到温热的池水,姜婵便觉浓烈的灵力不断涌入体内。
与此同时也愈发的困倦。
姜婵撑不住,整个人泡在水中,靠着暖人的玉石池壁,彻底昏睡了过去。
繁密的竹影间,是流动不歇的疾风,骏驰的疾风间,是两道追逐交手的身影。
刀剑碰撞之声不断在林中传出,隐隐有竹竿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