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
时音还在醒酒,芝爱坚持,就任由芝爱撑伞跟在后,她沿着街边走,吹冷风,头发已经全湿,不知走了多久,包里手机响。
靠墙,低头翻包时长发从一边脸庞滑下来,手机响着,她将发捋到耳后,芝爱看着她那微微颤抖的手指,长发不过两秒又漏了下来,手机还没找到,她又将头发顺到耳后,手机一直响一直响,她翻找包的动静越来越大,芝爱这时上前摁住时音的手,帮她从包中拿出随手翻到的手机,时音看到后才慢慢平静,闭眼深呼吸,接手机。
“姐,你不能再碰酒了。”
时音的手不受控制地细小抖动,芝爱继续说:“你已经有严重酒精依赖症了。”
她并不听,转身听电话,才刚想继续向前走,步子忽然停住。
面前正对的滑雪俱乐部会所门口,一辆车停下,一个熟悉的人下来。
那是一种斗转星移物是人非的悲凉,严禹森边听手机边低头进会馆,从车子到门前一路都有人前呼后拥迎着他,时音怔怔站原地,严禹森忽地在门口停下,或许是感觉到这一股执着的视线,遥遥看过来,时音迅速拉芝爱躲到花圃后面。
从未这样狼狈过,她背靠围墙紧咬唇,两年了,到现在仅仅是看见一个跟他有关的人还是要崩溃,再怎么整理自己也是做无用功,手心揪紧胸口围巾,因用力而发抖。
足足五分钟后才走出去,那时严禹森已经进会馆,会馆门口立着即将二十周年庆的牌子,提示大型的香槟酒会还有一个月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