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躯当中残留的鬼息消失不见,原本时刻泛疼的骨头好像也不疼了,虽说改善不多,可相较之前已是大好。
但沈越山才稍稍清醒些,便感知到四周似有风暴产生,他好像被人抱了起来在移动。
长睫颤了颤,他眼皮轻抬,正要看一看周围,就被幕篱从头盖下,严严实实的遮住。
抱着他的人声音沉沉道:“别动。”
“……”
隔着幕篱轻纱,沈越山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又是这般低沉好听的声线,他不确定道:“容荒?”
回应他的,只有容荒将他轻轻往上托了托的举动,沈越山为了稳住身形不得不将双手搂住容荒的脖子,登时就确定了身份。
此时,一道冷冷剑意从旁刮过,这样冰冷的剑意沈越山熟悉到不能在熟悉,微微一顿,他声音平淡道:“不是让你去找霍洵吗,你怎么和他打起来了?”
只听容荒笑了一声,道:“他想抢走你。”
沈越山撩起幕篱垂下的纬纱,侧目望向冰冷执剑的钟离寂,那人还是那张终年不化的冷面,眼神威严凌厉。
沈越山鲜少见过他拿剑的样子,印象里的钟离寂大部分都坐在星辰殿中面对一张棋盘,推演苍生运势。
此刻钟离寂却把逐亘化为剑身,引动庚辰仙宗埋藏的杀阵,将其完完全全对准了容荒。
仔细看容荒脸侧有一道被剑风刮过的细小伤口,并没有回应他时语气所彰显的游刃有余。
沈越山拍了拍容荒肩膀,低声道:“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