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 少年人心思顿时活络,连连道:“对对, 宗门本籍上有些地方的剑法我们不是很懂。”
“还有心法,多增的那句‘无畏无道方闯万里,随我随心方得自在’,字倒是全懂,却吃不透。”
“是啊,好多师兄师姐也都瞧不动,原本都说将不懂的整理好交给霍师兄,让大师兄交给沈长老,可我们对沈长老也有些……有些……”
他们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沈越山,道:“我们崇敬您,想亲眼瞧一瞧,来参拜您,可掌门说长老喜欢清净,不许我们随便跑过来,所以就只能在旁边偷偷看。”
自打天府大会结束之后,其他弟子总能从参加过大会的弟子口中听到沈长老的名声。不仅仅是从自家弟子口中,还有其他仙门的弟子口中也能听到对沈长老剑意的向往。
少年人总是对未知充满向往,自然也就愈发好奇居住在天汀洲鲜少露面的沈长老是何等风姿。
他们万万没想到,传说中的沈长老看起来并非那般强势,整个人透出一股病白隽弱之色,面容殊色无双,即便一副病恹恹的姿态也掩不住那极佳的皮相。
外披了一件轻薄的雾紫大氅,鸦羽般墨发顺滑披散,以玉簪松松半束,神情平静清冷,语调却是温吞谦和,十分耐心仔细的给他们答疑解惑。
只因他们不了解剑意,沈长老便随手从旁折了一根树枝,轻轻挥出的剑风划出一道凛冽寒风,地面都浮出了薄冰。
沈越山很久没给小弟子们讲过道了,一时入神为这些少年人解惑,这一讲就是两个时辰。
夜幕星河,渐入深夜,才被容荒打断:“好了,很晚了你们该回去了。”
众人这才醒过神,少年们无意间和长廊下回首的容荒对视上,俊美异常的男人长眸底下带着一股子不愉的戾气,手里随意转着朱笔,如瞥死物般掠过少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