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单纯的唇舌纠缠, 沈越山忍耐纵容了他一刻钟。
直到他实在忍受不住,感到窒息喘不上气,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摸到容荒低压而来的后脑, 五指用力攥紧了容荒的发根,勉强把人拉开, 才得了些喘息的机会。
围在二人周身的被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紧紧裹成了一团,就算容荒松开了他的唇,二人贴得还是很近,黑暗之中彼此低沉喘息, 气息交融, 似亲密无间。
这样逼仄幽暗的空间,对方任何一举一动都能感觉得明明白白。
意识到容荒压过身子, 还要再来,沈越山单手按在容荒肩头,斥道:“够了。”他冷冷道:“你这样不听话,我很不高兴。”
沉寂了片刻。
容荒幽幽道:“那你打算如何,准备亲手处决我?嗯?”
“……”
沈越山一怔,这样的话他确实说过,但没想到会被容荒知道,且说出来。
趁着这个间隙,容荒顿然压扣了沈越山的双手,嗓音低冷颇有些咬牙切齿:“沈越山,你休想!”
这时。
门扉吱呀响动被推开,一股浓烈药味瞬间冲进了屋子,屈行一端着大锅鸡汤放在了外间,喊着:“忘尘,出来喝汤。”
内间,被褥里的二人刹那停住了动作。
外间没听到沈越山回应的屈行一,嘴里一边说着“是不是还没起”“好像伤得很重”,一边喊着“沈长老沈忘尘起来喝汤”,一边往内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