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昂首,神情如冰霜冷淡。
修真界向来强者为尊,无忘仙尊一向谦和讲理,不会随意对旁人施压,久而久之让人忘了,他也曾是天骄,是那个百岁便登上长竹碑榜首,距离天道最近,可用一己之力挽救修真界的无情道剑尊。
如此直观的剑意,顿时令众人醒悟,面前的仙尊,并不是一个可以被随便质疑质问的存在。
沈越山也做了一件活了千年以来,最蛮不讲理的事,他冷声责令:“所有人,今日之事不可外宣,你们极门下弟子,都不得向外界透露我的任何事迹行踪,立心魔誓为证,否则将不得离开天汀洲半步。”
说完这话,他余光瞥见容荒盯着他似笑非笑的模样,视线烫人,沈越山一顿,欲盖弥彰偏过头。
可容荒不肯放过他,生要凑过来:“做得好,就该治治这些伪君子。”停顿须臾,容荒又低笑一声,“莫不是为了我才叫他们三缄其口?”
他凑得太紧,温热气息洒在耳垂,让沈越山觉得耳根发痒。
沈越山抿了抿唇没搭理容荒,伸手让行露化出剑形,又分成无数柄,悬在每个人头顶。
直到立下心魔誓,剑的虚影才会散去。
见没办法劝说沈越山,大部分人都不想被困在天汀洲不得外出,便很快妥协立下了心魔誓。
立下心魔誓的人便被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