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南恰好去了主峰一趟,顺便就带过来了,沈越山一眼也没瞧,随便容荒把字简捏成了粉末。

周江南还提了一件事,说:“最近修真界因为传言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先前被拔舌的那些仙门掌座,昨日夜里无故遭受天雷降罚,死了好几个,剩下的也没了半条命,只能瘫在床上,余众门下弟子也多多少少被天雷波及,死伤惨重。”

顿了顿,他道:“这事发突然,修真界一些人说这是魔头的手段,原本有些正道仙门还不愿搀和,可昨夜事发后,这些仙门连夜传递消息聚拢起来,听说已经往庚辰仙宗的方向过去了,算算时日应该快到了。”

“随他们去。”沈越山还未出声,容荒先开口了,他转着朱笔弹了弹宣纸上的寥寥几笔勾勒出的身影,唇边带笑嗓音醇醇低沉,“天雷劈他们,那是他们活该,可惜这天雷蕴道不够……”

他抬眼视线扫过天际,眸色眼眸一片沉寂,透着一股寂寥的森冷道:“若换做是我,就该把他们劈得渣都不剩,狂妄嚼舌之人,站都不配站到我眼前。”

周江南被容荒语气里对天道的轻蔑与不敬吓得一惊,登时闭嘴不敢吭声。

天边似隐隐有道闷雷声响过。

“好了。”沈越山看出周江南的紧张,怕容荒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摆摆手轻声示意他先去忙。

待周江南走了,他才将目光投向容荒,道;“他年纪尚小,还是个小辈,当着小辈的面不能如此口无遮拦。”

幸亏今天在这里的是周江南,周江南一个比较开朗的少年都被容荒惊成这幅模样,若换做旁人指不定心里会想什么。

容荒泰然自若走过来,一手横揽住沈越山后腰,直接挤上了沈越山的躺椅,沈越山只能被迫往旁边让了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