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召棋成剑,斗篷人立即收手,感知到有气息靠近,便敛去杀意退后一步,白雾裹来隐去身影前忽地抬头,声音嘶哑道:“玉黎仙尊,玉黎,可千万别忘了你自己到底是谁!”
回应他的是一道破空而来的剑气。
钟黎寂收回剑,面无表情道:“可笑!”
……
满地狼藉。
烟雾呛得沈越山咳了两声,四下看了看人都跑没了,只剩一个人影站在街上,旁边就是拆得七零八碎的酒楼,角落里躲着瑟瑟发抖,想跑又舍不得楼的掌柜。
酒楼掌柜和沈越山对视上,吓得磕磕绊绊道:“劳,劳驾您帮我做个证,可,可得让这位爷给我赔钱啊!”
他朝钟黎寂的方向努了努嘴,显然是不敢上前搭话。
“说吧,怎么回事。”沈越山挥退飘来的尘灰,视线在打斗过的痕迹上略过,没看钟黎寂。
“魔族盗了洞天镜花水月,方才有踪迹显露……交手一半人便逃了。”钟黎寂隐去了当中席玉江所说的那些话,可转念想起其中一两句,心魔就开始蠢蠢欲动。
藏起来。
他一贯冷漠的双目紧紧盯着沈越山背影,眸低一缕预示着心魔彻底成熟的猩红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