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越在塔中随意一层设了禁制,布置得如寻常住所,放了屏风书架,只不过让容荒出不得这一层,不可以上去,也不可以下去,只能在这一层活动。

至少在容荒完全知事之前,神越不会放容荒出去。

神越也不走远,把花架搬到了奉神塔外,悠悠闲闲地浇花,七层窗户猛地被推开,几日内就长成五六岁大的孩童冲着他大喊:“放我出去!!”不仅仅是身体长大了,脾气也见涨了。

神越低头摆弄花枝,“看完五本,可以出来走一走。”

容荒气鼓鼓又闷回塔里,连带窗户一同关闭发出一声巨大的碰撞,不似关窗更像示威。

外出回来的寂玉不着痕迹瞥了眼紧闭门窗的奉神塔,向神越低声道:“神主,鲛人王说,这尾七彩鲛人送来便是任由神主处置,观赏也好,拿来煲汤也罢,他们绝不会有二话。”

“……就不管了?”

神越剪花枝的手一顿,好端端的皇子说送就送……鲛人族大方极了,还是觉得他不会对那条鱼做什么?

寂玉冷漠道:“鲛人皇曾说,整个鲛人族当属这一尾鲛人最为出色,是最漂亮的,落泪的珍珠也是最美,藏在族中太过自私,应当献给神主才是真理。”

神越:“……”

说起美。

他到今日为止还没见过那只鲛人一面,一直养在后山的水潭里,神居地的灵气充裕倒也饿不死。

“神主不喜欢?”寂玉抬眼,面无表情道:“寂玉可代劳,活剐了这尾鲛人,高悬空岛之上,以此警示众生不可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