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江南被气得发昏,咧嘴嚷嚷:“神主,他竟敢对您大不敬,这怎能留他性命!简直不知所谓,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纲常伦理!!”

他一连胡说了三个‘不知’。

海钰应付他的进攻,又腾出一只手掩面作势要垂泪,“神主救命,他当真是要取我性命来的……呜呜……”

引得江南怒骂:“当着神主面少装什么腔做什么势!刚才扇我那两巴掌是鬼吗!看看我脸上红的难不成是胭脂?!”他气越足,鞭子上的火焰就愈发大了,“茶鱼!受死吧你!!”

这水火不容的架势,怕是一时半会难和解。

神越头疼得揉眉心。

骤地一道凌厉的风从身后刮来,他眼波一转透出几分淡薄冷意,感知到这股力量的来源又转而消逝,挑眉随手从旁折了根树枝,微微偏头只轻抬了下树枝便挡住了飞来刺人尾羽。

接着一杆长枪挑出,五岁的小孩双手持着一把比三个他还高的长枪掠来,压沉地眉眼全是刺骨杀气。

原本还打得激烈的海钰和江南齐齐停了手,一同朝神越奔去,“神主小心!”

神越温和一笑,抬手一道神息拦住了二人,反身闲适地应对起了容荒来势汹汹的攻势。

他不做进攻,只化解容荒攻来的招式,气定神闲问:“怎么出来的?又从哪里摸兵器?”

“一座破塔还能困住我不成?”容荒气哼哼道:“丢下我这么久,原来是躲这里偷闲来了。”

神越思索,“很久吗?分明才离开一个时辰不到。”顿了顿,他恍然:“我忘了你才出世没几天。”

他只当新天道力量不弱需要教化,有足够的力量就能成长,却忘了新天道才出世没几天,应当离不得人,小孩自然粘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