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下高出神越半个头,有时神越站起来和容荒并肩走,或是拿书说话,还要微微昂首。
因此神越不太喜欢起来,总半靠在软榻上或是假寐,或是拿着一本书翻看,总之是避免和容荒站一起。
明明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神越偏偏在心底计较。只不过他不就山,山喜欢来就他。
正闭目眼神,榻上就硬是挤过来一个高大的身姿,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躺下,长腿往榻上一放,手往他腰上一搂,黏黏糊糊就挨过来贴着他。
一张榻容纳一个人刚好,两个人便拥挤了,神越一个人躺还有空余,容荒挤过来就只能侧着身。
两个人挤在一张榻上,让神越翻个身都难。
神越无奈叹息。
这半年来他为此事叹了无数口气。
容荒头一回和他挤榻的时候,他想着小孩要休息,也就没说什么。
第二日就另外支了张榻,结果那张榻都积灰了,神越都没能把容荒劝过去自己睡一张榻。
神越说,“你挨我这么近也没用,上回给你喝血已经助长了一回,再来怕是境界不稳,一切还需循序渐进。”
“乐意挨着。”容荒眼睛睁都没睁,只在神越耳边说了这么句。
什么人呐。
神越弹了一下容荒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