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要剐谁啊?
许清烛在短短五秒钟的情绪里,从羞臊到想哭,到怕他轻薄她的语塞紧张,再到意识到他生气得竟想要剐了她,她再次选择先发制人。
但她还未开口说出来,又听他轻声问她,不疾不徐的嗓音,似乎还带着点遗憾的叹息:“许老师不玩吗?”
许清烛:“……?”
许清烛红着脸抬眼看他,游熠依然对她笑得很温柔,但笑里藏刀,笑得那双桃花眼里的花蕊是硬的,衔着那把钝刀子:“那我们来谈一谈,是哪位朋友送给许老师的礼物?”
许清烛:“……”
他果然是在生气,不仅生她的气,还在生她朋友的气。
但他凭什么啊?
许清烛往后坐到床上,双手插兜,把下巴往牛仔服的衣领里垂,心跳太快,说出来的声音微微颤抖,颤抖得像是在哽咽:“游熠,你不觉得你最近越界得有点过分了吗?”
游熠把玩着小狐狸的动作蓦然停住。
游熠:“……?”
听到她带哭腔的声音,游熠拧起了眉,压低了身子,俯身看她。
不确定她是真要哭了,还是又在和他装哭。
但她使劲垂着脸,好像不想让他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