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迟重心失衡,往榻上倒去。
倒入一个暖暖哄哄的怀抱。
木惜迟知道中计,又恼又忍不住好笑。推了南明几下,竟是被抱得更紧了。嗔道:“哪里学来这不上席面的把戏,我都替你臊得慌。”
“我又不曾见过这位绣娘,怎知她长着几个鼻子几张嘴,是好是歹,错与不错了。便是好的,哪就看进眼里了。不过穿件衣裳,你若不喜欢,我立时脱了。”
南明的气息拂过鬓发,木惜迟心里痒痒的,“你们没见过面?”
南明道:“嗯,衣裳是阎罗大人拿来给我的。我只请他代我道谢。”
木惜迟心里一宽,但又不愿就罢休,“哼”一声道:“才嘴上说脱掉,怎的还不脱呢?我看压根舍不得。”
南明立马松开木惜迟,手忙脚乱开始脱衣。先脱去外衫,一下子掷去老远,又脱了中衣,又掷去老远。只把上身脱得什么都不剩。木惜迟看着心急,“刚聪明一会儿,这下呆气又成倍赶上来了。这么大冷天,脱得这样干净,又要着凉了!”说着褪去自己的衣服给南明披上。南明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晚儿,咱们这样,便不会冷了。”
隔了一层薄薄的中衣,紧紧贴着南明暖烘烘的胸膛。木惜迟只觉得脸上发烧,全身发烧。哪里还冷了。
木惜迟嗅了嗅南明怀抱中的味道,喉咙里登时渴起来。他咽一口口水道:“明哥越发和以往不同了。”
“嗯?哪里不同?”南明嘴唇贴着木惜迟的发顶心,轻声说道。
木惜迟感受着南明宽大灼热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摩挲着自己的后背。
更渴了。
南明的手是规矩的,爱怜的,隐忍的,矜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