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对?我们不和你作对。我们主要是帮这位兄弟见见世面。”说着,叶重阳将南壑殊往老鸨身上一推。
“哟,这位小公子可真是太俊了。不知今晚哪位姑娘有福气,能亲近公子香泽啊?”那老鸨以袖覆面,边笑边觑着南壑殊,眼睛里尽是露、骨神色。
叶重阳心生一计,换出一副涎皮赖脸的面目来,“妈妈,我也不瞒您。我们几个是狄仁公子的朋友。他在你们盈春苑有个相好,还常邀姑娘至府中饮乐,我们几个不才,也是座上之宾。咳,当然了,朋友妻不可戏,今日只需摆些酒菜,容我等与姑娘略叙契阔,但银子照付。您看如何呐?”
老鸨闻言霎时敛了笑意。三人立刻察觉,料想此行不虚。
只见那老鸨继而强笑道:“鸳鸯身子一直不爽,不便待客。我们有的是更年轻漂亮的姑娘。玉湖……”
老鸨扬声叫着一位红倌名字,叶重阳连忙阻止道:“无须唤旁人,即便来了也是无用的。我们就只要鸳鸯姑娘一人。”
说完,自己不好意思起来,徒劳地补充道:“只略叙契阔,略叙契阔而已……”
老鸨面露疑色,白粉抹就的一张脸上沟壑重重,此时看来竟有些恐怖。
木惜迟见状,上前软声笑道:“妈妈别误会,鸳鸯姑娘倘或身子果真不爽,我这兄弟也不勉强,我们这就下船。”
说着便真的就提步要走。
“小公子说笑了,现下船已至湖心。小公子要下船,是打算游回岸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