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木惜迟想起前世的诱因,便是这屋内的老者。他是南明的病患,名叫张材。南明曾对他有过救命之恩。只是彼时南明目盲,因而南壑殊并不认得他。
凡人的木惜迟初识张材时,张材还是个青年,如今虽垂垂老矣,但模样儿仍认得出。
这下好办了,只要南壑殊出面,不怕他不开口。
木惜迟向南壑殊说明了渊源,后者略一回溯,也便忆起来了。破旧的木门拦他俩不得,二人一齐进去。
“你们是谁?”
南壑殊这时也认出这人的声音,年轻时就是破锣嗓子,过耳难忘。
木惜迟笑道:“张材,你不认得我了?我是木晚舟,他是南明。”
张材阴森的面上掠过一丝惊愕,转瞬即逝。
“什么早了晚了,南了北的。我老匹夫怕过什么!你们既敢闯进家里来,我少不得拼个死活!”
说毕便如一头发了疯的老牛一般,红着眼睛向两人冲来。木惜迟慌忙摆手,“不是……别!别!别……”
混乱间,身上一轻,已被人揽在怀里,带着飘出数丈。
一丝冷冽的香气萦上鼻端,似有若无,稍纵即逝。木惜迟一时呆了。以至于南壑殊将其放下时他仍紧紧抱着人家,脸埋在人家颈窝里嗅个不住。
这香气太熟悉了,熟悉到几乎与自己的生命牵绊在一起。这香气又太陌生了,陌生到像是只在上辈子嗅过。
“你做什么?”
“啊……”木惜迟一惊,红着脸退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