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拉着南明走至外面,飞电嘶鸣一声。木惜迟过去拍了拍飞电的马脑袋,扶着南明上了马,他自己也上马,坐在南明身前。又将南明双臂环住自己的腰,才一夹马肚子,命飞电追赶大家。

“哎唷哎唷……啊……哎唷……不……”

飞电刚撒开四蹄,奔了几步路,南明便哀哀叫苦,“我头晕,胃里翻搅,难过的作呕……晚儿……”

木惜迟忙拉紧缰绳,扶着南明的头问:“明哥,你怎么了?”

南明差点儿撅过去,捂着心口,扎挣了半日方艰难道:“太……太快了……从未骑过此等千里马,不想竟这样颠簸。我又怕,胃口里又只管翻江倒海,好不难受……”

飞电眨眨眼,一张马脸拉了老长,对木惜迟道:“他说谁是千里马,骂谁呢?”

木惜迟用口型警告飞电道:“他——是——你——主——子——”

飞电于是狠打了个响鼻,便不说话了。

木惜迟托着南明下巴,柔声道:“明哥,你要是头晕,就靠在我身上。抱紧了我,就不怕了。”

南明紧闭着眼,勉强点点头。

木惜迟对飞电道:“宁可慢下来,要稳妥些。走吧。”

那飞电听得一声令下,一面向前奔去,一面苦苦琢磨如何“稳妥”。只听得南明又嘟囔道:“晚儿……唔……好难过……晚儿救我……”

木惜迟本想说让南明忍一忍,但一回头见他惨白着一张脸,连嘴唇都没颜色了。又撑不住心疼起来。忙勒住了飞电的嚼头。

木惜迟将南明搀下马,打发飞电去四周采些果子给南明醒神。他自己扶南明靠一株大树坐下,两手按在他额角轻轻揉着。

“明哥,可好些了?”

那南明歪在木惜迟身上,嗅着他阵阵体 香,已缓解了大半。昏昏然呢喃道:“晚儿,给我亲一亲。亲一亲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