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迟:“他一个文弱书生,身子骨儿哪经得住!”
南岑遥:“你也出息死了。适才拉开架势要打要骂。转眼又心疼起来。”
木惜迟:“才没有!没有!没有!”
“好好好,你没有。是我心疼了,我心疼弟弟,多谢木公子体恤。”南岑遥说着半蹲下 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便让他骑马,我背着你。”
木惜迟顾不得赌气,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南岑遥嗤笑一声,唿哨唤来了尺素。
尺素过来瞅瞅木惜迟,又看看南岑遥,“少主,何事?”
南岑遥道:“你好生背着木小公子,可别颠着他。”
木惜迟忙又要摆手说不敢,忽然见尺素俯下 身去,倏地变成一头满身褐色斑纹的麋鹿。
木惜迟大吃一惊,“这这……”
南岑遥道:“他真身便是鹿,可拉车也可载人载物,因此无妨。哦对了,他是斯文人,不说畜生话。”
木惜迟拗不过,只好礼礼正正地向尺素作了个揖,才束手束脚地爬上了鹿背。
一路上,干戚一言不发地在前面扫清路上的碎石,以防尺素的脚踩在上面划伤。
木惜迟暗暗纳罕,南岑遥的这一对侍从倒是很有意趣。主子那样高调张扬的一个人,他们却十分本分老实的样子。
一行人磕磕绊绊好容易到了覃州北郊,张材却仍不肯透露狄仁的具体位置,反倒一会儿说自己老胳膊老腿儿走不动了,一会儿又说年纪大记性不好,记不清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