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个,却是南之邈。
这里南壑殊先一步到了地府,并未立刻附于南明身上,只在棺椁前来回踱步。
亥时未至,他是来早了。
南壑殊明显地心神不定,时而垂首浅笑,时而又呆立不动。如此这般捱到亥时正,心内已是翻江倒海,还不见木惜迟身影。
来之前,南壑殊已向南岑遥剖白,后者听了十分喜悦,极力主张他今夜就表明心迹。南壑殊本来不愿,架不住南岑遥一再怂恿,不断地添柴,将那一小团火苗蓄积成了泼天烈火。
如此冒冒失失的表白也不知道那人会作何应对。会不会被吓着,或者一口拒绝,并以此为把柄嘲笑自己。当然,这已经无所谓了。总也持着不即不离的态度,实在不是长久之计。
……
如此心念百转之下,亥时初刻已过,仍不见木惜迟半点影踪。南壑殊不禁起了疑。难道他猜中了我心内打算,不肯依从。他自己不敢出口,便佯装忘记,故意失约?
如此设想了一回,南壑殊一颗心一点一点沉下去。他再料不到木惜迟此刻已被南之邈制住,口不能喊,身不能动,扎挣得几乎力尽气绝。
这南之邈起先拿好话哄诱,木惜迟一一回绝。他见无用,便凶相毕露,连恐吓带威胁,木惜迟仍旧抵死不从。
两人争执起来,木惜迟勉强接了十来招,抵御了几个回合。终究因实力悬殊而渐渐不支。
南之邈原先还有几分怜惜。到后来被缠的不耐烦,便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