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壑殊搁下笔,问着他道:“研墨这等小事,难不成还需念咒?”
木惜迟闻言,翻起眼睛将南壑殊瞅着。
南壑殊哼一声道:“说说看,你嘴里嘟囔些什么?”
木惜迟于是把嘟囔的声音加大,只听他说道:“我好久没出去玩儿了,大家都可以四处玩耍,我却坐牢似的,还要每日服苦役,伺候你这个……”
木惜迟将“男王母”三个字咽下了,他无论如何不敢当着南壑殊的面这样说。于是又大声强调一遍,“我要出去!”
南壑殊冷着声音道:“人人可以出去,你不能。”
木惜迟梗着脖子道:“为什么?”
南壑殊把眼睛看也不看他,道:“因为我杯中无茶,砚中无墨。”
木惜迟跑去给他倒了一杯茶,乖乖巧巧端到面前。南壑殊眼皮也不掀一下。
木惜迟没法,又跪下研墨。手上动作幅度太大,不防有几滴墨汁溅到了脸上。
看他气咻咻的这样子,南壑殊道:“你这么想出门?”
木惜迟抿着嘴也不答话,他脸上挂着墨汁,将一块墨锭没死活地怼在墨床上,舞得如同金刚杵一般。
南壑殊嘴角略抬了抬,道:“擦干净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