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鼎真人颜色灰败,胡子眉毛被眼泪黏住,结成了几团,糊在面上。只听他颤颤巍巍道:“陛下,老朽知罪,这便兑现前诺……”
太子不耐道:“真人,你又要做什么?”
玉鼎真人:“老朽兑现前诺,这便追随吾儿去也——”
说着急运真气,凝于掌心,猛地往自己天灵盖上拍去。
“不可!”太子登时如箭一般抢上。
南壑殊见状,也忙飞身前赶。
一人前夺,一人后制。玉鼎真人被摆布得动弹不了,唯干哭而已。
天帝命将玉鼎真人府内仆从唤来,勒令他们看顾好自家主人,若有差池,令其寻了拙志,定重刑不饶。
“陛下,老朽如何自处,如何自处哇……”
那玉鼎真人犹自要死要活,惨号不已。一干仆从磕头遵旨,将他们家老主人扛着去了。
一时事毕,余者也便告辞退出。
至夜间,南岑遥也闻及此事,忙赶来南壑殊这里。是时,花影、苔痕、苏哲等都已围聚着安慰木惜迟。
苏哲携起木惜迟那只缠满了白绢的手腕,皱眉道:“好好儿的招来这血光之灾。木头,还疼么?”
花影接口道:“可不是么,亏得主上料事在先,给小木头服下了那血凝珠,否则还不知道流血流的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