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木惜迟道:“所以我是巫族么?”
南壑殊一怔:“自然不是。”
木惜迟:“那公主作什么割自己的手腕,替我掩饰?”
南壑殊方知才刚与公主对话,俱已被他听了去。遂沉吟片刻,道:“我起先也没料到。许是我托她,她恐你有闪失,便只好尽力去做。”
木惜迟想起一事,问道:“那血凝珠她可也服了?”
南壑殊道:“她无需这个。”
木惜迟道:“小白是天族真龙,修为深厚,所以用不上血凝珠,可我这等草芥微末,大凡滴两滴血,就非死即伤。是这样不是?”说着,冷笑一声,“可我是男子,怎好让女子替我受罪!”
说毕,撸起袖子,死命扯下南壑殊给他包扎的绢帛,就抢上去握住离火的剑柄。南壑殊忙一把按住,道:“你做什么?”
木惜迟道:“我就用剑在腕上划一刀,看看是不是就死了。”
南壑殊怒道:“胡闹!”
木惜迟挣开南壑殊,道:“我不要承她的情!谁让她帮我了!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欠下这份大情,我将来如何还!”
南壑殊道:“谁让你还了?”
木惜迟梗着脖子道:“我就要还,我偏要还!我将血还她,我不欠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