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殿心立着两人,一为青年的御史大人遥,另一为年迈的太傅周戴。
遥一脸严肃,跪禀道:“陛下,如今朝野都议论纷纷,连坊间也有传言。”
“传的是什么?”
“说流落岐国的漆家遗孤千里迢迢逃回本国,如今就被陛下安置在宫内。”
小皇帝沉吟半晌,方说道:“不错,是漆世子的骨肉,但漆染还在世,何来遗孤一说。”
遥双颊肌肉一紧,冷声道:“漆世子还在不在世,只怕也只凭那人一面之词罢。”
“大胆。”魏铨叱呵一声,“御史大人莫不是在说陛下偏听偏信,耳目昏聩不成?”
“微臣不敢,”遥忙拜伏下去,“只不过周大人与微臣都认为此子来路不明,恐是岐国细作。听闻入宫第一天就被郑院判揭穿他自小习武。试想,一个朝不保夕的质子竟能在敌国娶妻生子,还能让儿子习武,岐国的主君莫不是菩萨转世,竟这样好心。相反,唯有细作才会被精心培养,自小练武,以潜入我大褚暗行阴诡之事。”
小皇帝面露愠色,抿唇不语。
周戴此时也上来道:“臣听闻此人在宫中为非作歹,几次三番威胁到陛下的安危。可陛下却屡屡姑息,臣等知道陛下爱重漆大人一家,不肯令他的遗孤受屈。可如若此子根本不是漆大人血脉,而就是个冒牌货呢。”
小皇帝垂目看着两人,“二位贤卿预备如何呢?”
遥:“用刑。重刑之下,看他招不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