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王愈加迷惘,“还有呢,还说了什么?”
乞儿摇摇头,“就再没有了。”
戍王胸间激荡,有一些酸涩、委屈,以及更多不明所以的情绪。他习惯了铁石心肠,这种感觉太陌生了,完全超出了他能把控的范畴。多年来,他似乎第一次感受到了孤独与脆弱。
原来自己那么孤独。
原来他人的关心会让自己变得脆弱……
木惜迟几乎每晚都来,戍王总也背对着装睡不理。木惜迟往往在床边坐一会儿,也就离开了。
有一回却不一样。木惜迟来了就没走。不仅不走,还伏在戍王床头,暗暗给他输送真气。可真元被毁后,他总也精力不济,最后竟因太过劳神,不知不觉睡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被颈项中一阵冰凉给激醒。迷迷糊糊中只听一个声音冷冷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已是次日清早,而戍王正持着一把剑抵在他咽喉要害处。
木惜迟却笑道:“你昨晚睡得很沉。”
不提这个还罢,一提这个,戍王怒气更盛。
他清早醒来时,已比往日整整迟了一个时辰。且发现自己竟是仰面平卧,这一姿态属实将全身命门要害暴露无遗!
而一直以来从不离身的宝剑竟尔滚到床尾,若刺客忽然来犯,是断然不能在一瞬之间执剑抵御的。
戍王牙齿咯咯作响,狠声狠气地道:“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