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重阳当然知道孩子不是他俩谁的,方才那样无非是故意恶心人。又见他这么在意这婴孩,更加来了玩笑心性,说道:“银子么,我是不稀罕的。果真我要什么你都能给?”
南壑殊道:“言出如山。”
叶重阳嘿嘿两声,“那么我要你的命呢,你也给?”
南壑殊道:“你治好孩子的病后,我的命你尽可拿去。”
叶重阳撇撇嘴角,“你的命我也不稀罕,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给他治病。”
南壑殊毫不犹豫地一撂袍角,左膝已经快落在地上,叶重阳吃得一惊,忙紧走两步托住。
“我就奇怪了,他真的是你你儿子么?”
南壑殊道:“非也。”
“那是你亲弟?堂弟?表弟?你侄儿?你外甥……”
叶重阳问了一圈儿,把所有的亲戚都问到了。南壑殊还是那句“非也”。
“那我就不懂了,这孩子到底是你什么人呐?”
秋暝插嘴道:“非亲非故,拖油瓶一个!”
叶重阳正纳闷儿,婴儿忽然哇的哭了。南壑殊赶忙安抚,伸出一根手指头让小宝握住,哭声立刻息止。
叶重阳饶有兴致地瞅着这一大一小,不禁感叹造化之奇妙。
“随我进来罢。”
他答应了替小宝疗治。
两人跟在他身后进了门,只见不大的一个院子中竟有大几十只奇形怪状的动物在一个沐盆后面排队。
叶重阳往那边一指,说道:“别见怪,他们都等着我给洗澡。”说罢解下腰间一只荷包,像那群动物招手。后者见状,便全部排着队叽叽咯咯地跳入那小小荷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