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坐在那里等药膏干透,然后才好穿上鞋袜回来干活的。

秦王政皱眉:

“你出来做什么?先把鞋袜穿了。”

寒从脚起,每到冬日扶苏本就容易手脚冰凉,现在还不好好穿袜子。光着脚在沁凉的石砖上走动,还嫌不够冷是吧?

桥松的关注点却在父亲说他脚受伤了。

那一刹那,仿佛回到了半年前父亲手被烫伤的时刻。他警惕地看向父亲的脚,怀疑父亲会不会借口这个又偷懒不干活。

虽然脚受伤不影响批奏折,但当初父亲左手受伤也没耽误他偷懒啊。

片刻后,桥松确认了:

“你胡扯,你的脚根本就没受伤!”

扶苏并不搭理他,乖乖坐回软榻上。在侍者的侍奉下穿好鞋袜,这才回到正殿。

他伸手准备将霸占了他位置的桥松拎到旁边自己坐下,手伸出去才想起来自己是个病弱美男子的人设。

病弱之人怎么能拎得起十岁的少年呢?

所以扶苏丝滑地将手转了个方向,搭在父亲肩膀上:

“父亲还不饿吗?今日朝食未用呢。”

因为阴嫚的中途打岔,父子俩都回来迟了。侍者没得到准许就一直没摆膳,距离平日里用膳的时间都过去好一会儿了。

秦王政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这事。

上朝前他吃了点汤饼垫肚子,并没有太饥饿的感觉。不过太子一提,他倒是觉得之前吃的那点东西都消化干净了,确实应该赶紧用膳。